“齐使这次前来,倒说得客气,言齐鲁两国本为婚姻之国,不应争战,当亲密和好,共尊王室。并愿与寡人订立新盟,永不相犯。”鲁庄公说道。
“齐侯话虽说得客气,却仍是在逼迫我们向他低头。”公子季友道。
“不错。齐侯说共尊王室,其意就是尊齐之意,因为齐国已得周室之命,俨然可以代周天子号令诸侯。”施伯说道。
“如此说来,寡人当拒绝齐使,不与齐国订立新盟。”鲁庄公道。
“拒绝齐使,便是战端欲开也。以今日之势,我鲁国不宜轻开战端,战必不利。”施伯忙说道。
“何以见得我鲁国战必不利呢?”鲁庄公不高兴地问着。
“其不利有三。一者,齐国此次出兵,不同往日,既非夺地,又非复仇,而是责我不赴北杏之会。北杏之会乃周天子令齐主之,齐以此责我,名正言顺。我抗齐军,亦抗周天子也。鲁以宗室诸侯之首,抗命周天子,于理不顺也。二者,齐今之主兵者为管仲,其人胸藏谋略,机变万端,鬼神难测,纵曹刿出之,亦未可与其相敌。三者,今齐国已灭遂国,兵气正盛。我军新集,恐难挡其锋锐。”施伯思索着,缓缓说道。
“那以大夫之见,寡人莫非只有听命于齐侯?”鲁庄公沉着脸说道。